家乡的水 篇一:
家乡在鄱阳湖畔,方圆四公里的地面,起伏在一米左右,所以,家乡的能见度很好。
我小时候见得最多就是家乡的水。
村子的前前后后除了稻田和道路,就是水面。村子前面有一条笔直的河,名曰互惠河,宽约一百米,是信江流到鄱阳湖的支流。村里的两千亩农田几乎都在村子后面,在这些农田间,均匀地分布着 七八处面积较大的池塘,那里放养着很多淡水鱼。农田的最远处,是纵横交错的沟渠,那是野生鱼类的家乡。
我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,就看见大人在家门口的河里游泳,六七岁时,我学会了游泳,再也不用羡慕大人了。从此以后,游泳成了我一辈子最爱好的、也是做得最多的体育运动。在河里,我不光游 泳,也在河边钓鱼。有一年,天气十分干旱,互惠河干透了底,我们家乡上万人到河里抓鱼,那场面十分壮观。村里的电灌站将河水提上来,一到停止灌溉时,我们十几个八九岁的小孩,拿着畚箕到沟 渠里装鱼。沟渠里的鱼以泥鳅为主,也有少数黄鱼。文化大革命一结束,“破四旧”也随之彻底土崩瓦解了,家乡门前的河边又能看见龙舟飞渡的场面了,于是,家乡的水更加增添了几分活力了。
我十二岁以后,常常和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大孩子到村后的沟渠里抓鱼,那些沟渠,比灌溉农田的沟渠要宽得多,最窄的也有三四米宽。我们当地的抓鱼工具,十分特别,后来我到过的地方,很少看 见这种工具。那是一种类似与鱼罾的网,不过,鱼罾十分巨大,且四面敞开,而我们用的抓鱼工具小得多,而且三面围拢,只有一面敞开,以便于赶鱼儿进去。我做农活不是好手,和伙伴比爬树也不太 行。可是,抓鱼是我的长项。所以,我已经三十年没有抓鱼,还十分留恋在沟渠里的时光,因为,在家乡的沟渠里抓鱼,不光能给我家改善好几天的生活,还让我出风头。
其实,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池塘里的水。
村里的鱼池塘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有的叫月亮湾,有的叫磨盘洞,还有一个叫牛皮鼓。我不知道这些名字是怎么来的,反正这些池塘里的鱼又大又肥。更为巧合的是,我们大队、后来的村委会也 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就叫鱼池大队。在那些池塘里,我挖过藕箭,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抽藕箭。藕箭这词几乎从没有在书面上看过,可是,我们家乡的人都懂。所谓藕箭,是荷藕在嫩嫩的时候的一种别称 ,相当于蒜苗和笋苗,有的地方也叫它藕苗。我们几个少年,结伴潜到池塘的中央,拣荷叶最茂密的地方,沿着荷叶梗伸手下去,用手往荷叶梗根部的软泥中一插,就能摸到嫩嫩的藕箭,然后握着藕箭 的粗段,缓缓地用力抽,藕箭就出来了。抽藕箭切忌抽快了,抽快了就很容易断裂,只能得到小半根藕箭甚至藕箭头。白嫩白嫩的藕箭拿回家,用油一炒,是一道鲜美的菜肴。据说,吴官正当上政治局 常委,还十分想吃家乡的藕箭呢。
其实,池塘里的东西多着呢。有几十斤重的草鱼,鲢鱼,鳙鱼,有十几斤重的鳜鱼,还有活了上百年的甲鱼。至于莲蓬、红菱和芡实,也是池塘里常常可见的好东西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芡实,古代 的药书中说芡实是“婴儿食之不老,老人食之延年”的粮菜佳品。
一千三百多年前,诗仙李白有感而发:仍怜故乡水,万里送行舟。我离开家乡虽然只有三百六十五里路,可是,因为家乡的水里有如此多的宝贝,所以,离开家乡以后,我最最想念的还是家乡的水 。
家乡的水 篇二:
我的家乡牌楼,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。
山是巢山,一座孤山,形似一匹马。水却星罗棋布,有塘,有沟,有河,有湖。所以我一直以为,家乡是个水乡。我在水边长大,家乡的水,滋润了我,养育了我。
记忆中最早的水,叫塘。村内外,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塘。有趣的是,这些塘都是有姓的。我家门前有口朱家塘。塘沿有一排石头,石缝里,有螃蟹寄居。只要伸手进去,十有八九,都能捉到螃蟹。 放锅洞烧熟后,慢慢嚼,很有味道。
村东头,是曾家塘。塘埂上,几棵杨树,歪歪斜斜。夏天,有蝉和天牛叮在树上,很易捕捉。塘后稍,有口浅井。井水冬暖夏凉,常年不干。全村人吃水,曾经都在这里。
江家大塘,在老屋基,离村子有点路。这是牌楼最大的塘,多年不曾干涸,鱼很多。有年过年,干塘,竟收获不少毛鳞和鳜鱼。大人七嘴八舌,这鱼吃鱼啊。那时我不懂,感觉这鱼和猫差不多。
还有鳖。有一回,我从塘边经过,看见有几只鳖,争先恐后,跃出水面,射出很远。我一直以为,鳖是会飞的。
大塘旁边,有个小塘。这是鲍家塘。四周有芦苇,塘中有菱角。小时候,父母曾带我,划着小船,在菱中穿行。船上下起伏,我记得很害怕。估计这是我对颠簸最初的感觉。
另有一处池塘,很隐蔽。四方方,又近乎长方形,小巧玲珑的样子。但水很深,很清澈。左右两边,分别是菖蒲和茭瓜草。上游岸边,有几块坚固的洗衣石,这里能淘米,能洗一些上档次的衣物。 下游,有水渠延伸,消失在水田中。
这塘不叫塘,却也有姓的。姓慈,叫慈家贝。我想象,这里曾是一户慈姓人家的花园。而慈家贝,则是花园中的水池,慈家视其为珍藏的宝贝一般。
印象中,村前有几条沟。有大车沟,龙沟,中沟。大车沟传说闹过水獭,没涉足,不敢提。值得一提的是龙沟。龙沟宽约三丈,深数米。说是沟,其实与河流无异。前几年我在苏南招商,感觉很多 小河也不过如此。
事实上,龙沟作为一种水利设施,是人定胜天的象征。这条沟围绕巢山而建,既挡山洪,又能蓄水,用处大。我隐约记得当年兴修的场景。仿佛是冬天,很冷。挑土的人黑压压一片。记忆最深刻的 是,有几个母亲,背着婴儿来上工。歇工时,赶快去给小孩喂奶。
村里有个小圩,属牌楼和桃园共有,中间有水沟隔开,故名中沟。我两三岁时,对中沟就有记忆。应该是夏天,那天母亲和村里人在沟边用水车车水,好像有说有笑的,全然没顾及到我。我一个人 坐在沟埂上,会不会走路记不得了。反正在盘一些野花野草玩耍。记得有一种叶子很像竹叶的植物,开浅蓝色的花儿,小蝴蝶的模样。我很纳闷,怎么蝴蝶不飞啊?于是掐啊,捉啊,很惊奇,很兴奋。 那次印象十分深刻。
站在小圩埂上,眼前白茫茫一片。盛大的水面,浩浩淼淼,碧波荡漾。这片大水,村里人称之为河。就一个字,河,很随意,很亲切。譬如,母亲经常对父亲说:到河边去挑点水。或者,对我兄弟 几人吆喝:去,到河里拉点猪菜。这是我们最爱听的,河里有的是猪菜,荇菜,鸭舌草,等等。而真正快乐的是,我们可以痛痛快快,下河去洗澡,去疯狂了。
其实,这条在村里人口中,代代相传的河,是一面湖。这面湖,有个大名,名叫白荡湖。
家乡的水 篇三:
我的家乡地处豫陕交界的伏牛山区,跨黄河与长江两大流域。山北的水流进了发源于陕西洛南的洛河而并入黄河;而山南的水先由小溪变小河,再由小河变大河,慢慢汇成了一条叫鹳河的河流,流 经南阳西峡、淅川,与陕南的丹江汇合,并入汉水进长江。
家乡的水甘甜滋润,因为它来自于汩汩涌动的山泉;家乡的水清澈纯净,因为它从几近原始的山林里流来。
在我的家乡,山有多高,水就有多高。常常看到高高的山坡上,一股清泉常年不断往外涌流,随着山沟的跌宕,那水时而变成水潭时而变成瀑布,时而由北往南时而突然转折往西,真可谓千曲百转 ,永往直前。
家乡的水温顺,泽被着沿河两岸的数十万百姓。每天清晨,人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河里挑水。他们将两只水桶往清澈见底又哗哗流淌的河里一斜,再用劲往肩膀上一挑,那水就悠悠晃晃地进了 各家的水缸。每当节日前,到处都能看到女人们在河边淘麦子的身影。竹编的筛子放进水潭里,再倒进小麦,女人就握一个笊篱在水面上旋着水花儿捞麦子,麦糠浮在水面被水冲走了,麦子被笊篱慢慢 捞进了筐子,剩下的是一层石粒子。一泓清水,就这样极其简单地将粮食分成了三个层次。
有水就有鱼蟹。家乡大大小小的河里,都有鱼儿在游动。由于水源特殊,这儿盛产鲈鱼、红刺鱼、五色鱼、鲇鱼、白菜板鱼、长虫鱼和麦麸子鱼。你站在河边,就能看到清水中的群鱼自由自在地游 动,顺便到河石下边摸一把,准能摸到一条筷子长的肥鱼。河里还生存着一种叫娃娃鱼的两栖动物,平时它们钻在山涧的溪水里,每当打雷下雨,就慌里慌张地逃到山坡上。原来,它们害怕被泥水呛着 了,逃到山上躲洪水呢!
家乡的水也有暴怒的时候。那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,人们在山坡上垦荒种地,破坏了植被,每每暴雨来临,山坡没有了植被的缓冲,造成水土流失,一时间泥水滚滚塞满了河道,夹杂着巨石和冲 倒的树木,洪水轰然作响,十分恐怖。那些年,几乎每年都要有几次山洪暴发,轻者冲走耕地,刮掉护坝;重则造成山体滑坡,将农家的房屋冲走或埋进泥石里。
1998年之后,国家采取了禁伐措施,并实行了“天保工程”,渐渐地,山里的树木重新生长起来,植被恢复到原有的水平。从此,河水不再发怒暴涨了,每日绿汪汪唱着欢歌,温顺得像一头哺乳的 母牛。
家乡的水甜味儿纯,有幸被专家选中,成为首都人民的饮用水之源。从此,这里的水不但滋润家乡流域的土地和养育沿河数十万人民,而且还能为首都及沿途几千万人民作贡献。于是,家乡的水就 有了一种责任,它必须做到更清冽,更旺盛,成为一条永远流不断流不完的河。
南水北调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,上游的家乡人民也在忙碌着。他们为了保证水的清洁和水资源的充足,全民开展植树造林活动。如今的鹳河两岸,天蓝水清,绿树成荫。如果你置身于此,定 会感觉到水在河中流,山在岸上走的惬意情景。
常言道,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。不日的将来,首都人民吃上家乡的水,这水就更加意味深长了。因为,这里不但只是我的家乡,还将成为首都人民的家乡。